2013年4月17日 星期三

人生的縮圖


獨坐咖啡廳一隅,觀察各桌來客的互動。

一對看來五十靠邊的男女耳鬢廝磨,女的滿臉潮紅,穿得頗為火辣;男的春風滿面,八九不離十,是對野鴛鴦。

大圓桌擠了三、五個揹著背包的大男孩,正興高采烈地討論明天的行程,他們打算把全台的「星巴克」走透透、然後跟每個店要求店章戳印。這真是只有年輕人會幹得事。看他們不知因陽光曝曬抑或精神亢奮,兩頰飛揚著抹暈紅。年輕真好。

外面則集結了另一族群的男人,有幾個頭頂已開了花,其中一個熱烈地講述著他即將成行的歐洲洽公之旅,另一個操著外省口音的男人接腔,談得是他寶貝女兒;看來這群男人應是三、四十青壯年,事業剛有點兒小成就,也都結婚不久。

談著談著,話題很自然地轉到女人身上,都是當爸爸的人了,顯然對這話題有些忌諱,所以,雖興奮但仍壓低著嗓門,一個男人因興奮過度嗓門高了八度,說漏了「喇叭店」三個字,隨即被同伴制止,未久,又來了兩、三個穿著還體面的中年人。原來這些個臭男人待會兒要去喇叭店喝酒尋歡呢。

飲食男女各自扮演著自己的角色。一個階段接著一個階段,一方舞台轉場另一方舞台,然後各自埋單走人,能留下得頂多就是一個空咖啡杯。

這,不就是人生嗎?

沒有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