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12月17日 星期一

大馬行 12/13~12/17 ' 07


13號去馬來西亞度假,搭乘馬航從曼谷機場出發、約兩個小時抵達首都吉隆坡(Kuala Lumpur),下榻於市中心的五星級「王子飯店」(Prince Hotel);地點極佳,重要觀光景點、夜店、捷運、名店街、餐廳、夜市等等,幾乎都在腳程可達之處,而且收費合理。

這座久違了的城市,這幾年市容改變很大,各式造型別緻的摩天樓像雨後春筍般從地平線冒出頭,其中最起眼的當然就是「雙子星塔」(Petronas Twin Towers);入夜後,整座建築透著銀光,蔚為奇觀!像科幻電影中的布景。

其實這幢馬來西亞的著名地標的打光並沒有想像中耗電,燈光僅置於重點處,外圍金屬建材的折射反光作用,營造出炫麗神秘而光芒萬丈的視覺效果。

晚上去"Blue Boy"(簡稱 B.B.)坐坐,希望能勾起一些昔日的回憶;發覺這家已經有20多年歷史的知名同志酒吧還真沒啥長進,除了記憶中一進門的暗房被打掉,其他幾乎毫無建樹; 音響一樣破、音樂一樣糟糕、大夥兒仍自顧自地對著牆面的鏡子扭臀擺腰,同行友人笑稱像韻律教室,我想它之所以屹立不搖的原因是其客群主要針對懷舊的觀光客和當地娛樂預算有限的年輕人。

隔天是個雨天,時停時下、雨勢忽大忽小,但絲毫不掃我遊興,熱帶雨天的午後,空氣中漾滿躍動的因子,搭乘捷運去市區重要景點走馬看花一番;近傍晚,來到觀光客必定造訪之地:The Sultan Abdul Samad Building,造型很有特色,面對一大片草坪,當地華人通稱為「大草場」,草場連接Merdeka 廣場及旁邊的小公園,入夜後曾是同志出沒之地,如今這兒燈火通明,在這同性戀仍見不得光的保守回教國度,早已不見同志蹤影,至於流竄到甚麼地方,阮就不清楚啦!

市區有一處新興的夜店街,其中一家名叫 ”Frangipani” 的舞場 ,收費不便宜,每週五闢為同志之夜,不論音響、場地、燈光,都感受到經營者的用心,比起老字號B.B,這兒招徠的是新一輩比較會打扮、手頭較寬裕的舞客,跳累了、可以隨性到陽台透透氣,雙子星大樓和另一座知名地標「吉隆坡塔」(KL tower) 都在眼界可及之處,但最了不起的是這家disco還貼心地規劃一個閃著暈紅燈光的角落、供「蕾絲邊」聚集,不是我說嘴,全世界我去過的夜店不在少數,這種情況我還是頭一回見著;新奇的事物總令我興奮莫名,這一晚我玩的特 high!

週六(12月15日)是此行的重頭戲,上午包車去馬來西亞在馬來半島最南端的城市「新山」(Johor Bahru),有“大馬南方門户”之稱,是柔佛州(Johor)的首府,人口約100萬,為馬來西亞第二大城市。從新山市區,可以經新柔長堤通往新加坡。

沒事好端端地我去這鳥地方湊啥熱鬧啊?我這是萬里尋「恩公」阿良啊!回溯今年九月初,我獨闖泰北清萊「美斯樂」,騎機車不慎在山路摔車,阿良當時正好路過、傾全力幫我度過難關,讓我體會到人間至善至美的溫情。

後來,我回台灣,彼此仍保持電話聯絡,得知他和同鄉去馬來西亞新山作廚工;所以,這次來曼谷,我決定去探訪他,看看他是否別來無恙?胖了還是瘦了?有沒有受啥委屈?

車程三個多小時,終於見著阿良,很開心、打心眼裡兒的開心他剛換工、又逢週末,不得假,我便和友人搭巴士、大老遠去「新山」新規劃的遊樂區、位於一港灣內的”Danga Bay”遛遛,傍晚有渡輪出海載觀光客去賞日落,船上並提供自助餐;其他遊樂場、餐廳、購物中心等設施,一應俱全,和友人在那兒逗留到晚上才回「古來」(Kulai,「新山」窩窩角的小鎮,住的多是華人,阿良就在那兒的華人海鮮餐廳作廚工)。在阿良打工的餐館吃宵夜、順便等他下班;阿良真的好辛苦,得忙到半夜兩點、客人還特多。

友人有事決定先回吉隆坡,我留下來等阿良下工,鄰桌一票六、七個馬來華男見我落單,便邀我同桌;這些人多是有家室、有點小成就的中、壯年人,其中有兩個人還去台灣唸過高中、對台灣文化有一份憧憬。

本上,大馬雖然政治上已完全傾中共,但文化上、他們骨子裡仍認定台灣的華文教育是最正統,比起中國那文化層次、可是有學問多了。逛逛書局、賣的也多是台灣出版的繁體文書籍,那娛樂文化就更不用說了,台灣知名的藝人,這邊也是個個火紅!這是台灣文化在大馬的優勢,但我真的不曉得這種優勢可以維持多久?

這票男人對台灣好奇,我就順著他們的意、和他們談談政治囉,我只淡淡地加入討論、禮貌性地開些小玩笑暖暖場子,激得他們睪丸酮素大量分泌、樂成一團,直說:台灣人就是不一樣,有文化!被這麼一說,阮似乎成了台灣的代表,那可千千萬萬丟不起這個臉;有人敬酒,我一律乾,讓他們見識見識台灣人的豪氣。

其中一個肥子喝多了,硬要我去他家過夜,還強調他老婆不在家,干老娘屁事啊!後來他開始動手動腳,被友人架走了。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馬來西亞真是一個人種、語言、文字瞎雜燴一通的國家,不論建築有多光鮮、包裝有多華麗,當這一切皮相缺乏深度的文化作基礎,和新加坡沒兩樣,充其量,只是齣添加了雷射燈光效果的廣東大戲。

等阿良下班,我醉、他累,兩人相擁入眠;我大老遠來這一趟、圖得不就是這一點點溫存嗎?隔天中午,他得準備上工,我就搭巴士回吉隆坡了;搖了四個多小時,車到市區大塞車,又是個熱辣的大太陽天,好不容易回到飯店都傍晚了。累,但心頭甜滋滋,因為我是朵為真情走天涯的癡情花。

吉隆坡的最後一夜,和友人去夜店小酌、去附近夜市逛逛、品嚐肉骨茶的美味,作作蠢觀光客,去搭附近新落成不久的摩天輪(Eye on Malaysia,馬來西亞之眼,簡稱「馬眼」?)

17 號傍晚到曼谷,結束五天四夜的大馬行。